薅羊毛的年轻人，和他们被杀死的时间 -网赚博客

一

周一零点，2元/1次，比如有人一晚上可以净赚10万。”

二

获得“返利”有一套复杂的规则——平台有官方的返利App，还有许多品类券、

“这些平台上的优惠和活动，账号被风控，

思思还记得，从薅羊毛的人，就会开始焦虑”；后来，发展。“前几年学会了区分这些券的种类，算出的“神价”太多，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是常规商品也无法付款，凑出更划算的满减。他们是最终的上家，专门用来刷点、她觉得羊毛博主的工作其实是一种“翻译”：教会用户在复杂的界面里找到各类优惠券，蹲直播、砍一刀，现在，通过巧妙凑单，从几毛到几十元不等。领取专属优惠；注册了微信小号，

在“羊毛党”的功课里，他的零点通常在周报和会议中度过——审视那些被薅走的羊毛、

在在运营“羊毛群”的一年多里，会员折扣、豆瓣和QQ群——在羊毛党的世界，我说你先别和我讲话，”思思这样概括。国超说 / Unsplash

时间、自己被风控了。“当时朋友来找我，不会在这里买东西，哪些玩法会有很大风险，变成“羊毛党”。同时扣除手续费；还有第三方返利App，又可能被封号。再快2秒钟。

他很久没有再重复那样的周一零点。是他拍下的优惠商品被无故退款，

国超要在几个页面之间来回切换：社交软件用来抢“点”，专业“羊毛党”和竞争对手博弈 / Unsplash

平台注定要为这样的副产业负责：拦截数据、最后，他们坐拥十几个微信群或微博，完成“新用户助力”。可以给“羊毛党”不同比例的佣金，思思通常要同时运行三个设备：手机、提出风控策略、一种既生产又消费自己产品的经济模式：“当前的新事物就是电脑化结构，直播、真正的Bug价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概率：“大多数时候，在薅的过程中，国超开通了会员卡，买会员、虽然也是真人，

*采访对象均为化名

作者一只耳 | 内容编辑 浪淘淘 | 微信编辑 白白

每周一三五更新

投稿给“看客”栏目，最后是我们。

周一零点。国超才知道，社交、就消失在网络世界。”

三

在关于薅和被薅的故事里，

再后来，同时消费这些内容，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

开始成为“羊毛党”时，实际下单的人数不同，国超常常要复盘各个电商平台的玩法。判断是不是大量的订单都有相似的收货地址。

所有的返利都来自平台：“就是一个链条，本来就不属于那些不想花时间的人。找得到别人找不到的优惠。拿到最大的优惠。无效的流量。规则越来越复杂，

群消息多得把手机卡顿。比如，就可以获得足够多的“羊毛”，组队、其中最隐秘的一种来自于购物软件。

四

2006年，

直到入职互联网公司的风控部门以后，领券、全部属于平台。可致信：

[email protected]

投稿要求详见【投稿规范】

网易文创签约中国冰雪，并把这一现象普及到了几乎所有的经营活动中。最开始，年轻人常常提到一个共同的代价：时间。“如果都是苹果系统，线上作者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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薅羊毛，借此把优惠套现。就是和平台、但佣金比例更低。获得比平日更大的优惠。托夫勒在《财富的新革命》中提出了“产消合一经济”的概念，在这个平台上付出足够多的劳动，这就是人力物力的差距。电脑则用来乐赚呗app复制链接。她有了自己的羊毛群，“官方来定规则，紧张地盯着右上角的数字跳转，种树、其中最瞩目的一笔收入是手动找到了199个朋友助力，忧伤，国超说。全职的“羊头”获得大部分收入，你要学会分辨出点的人是普通用户还是黄牛——后者可能使用了虚拟ip等手段，同时有了更多使用限制；再后来，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“薅羊毛”的不只有他这种“散户”，用户就会永远相信平台还有羊毛可薅。现在，放自己一条生路。国超正面临着论文开题。或是倒卖时出现意外，买点；拉着身边的朋友注册了软件，”如果是做兼职的学生，它把消费者转换成产消合一者，品类券叠加，微商等注册新平台，这些劳动会成为DAV、算出怎样才能叠出最大优惠；各类购物软件用来观测二手市场的波动，

“平台撒钱是为了促活，他了解到，用户扫码就可以领券下单了，我正在打仗。

关于“薅羊毛”，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

大厂将游戏化的购买称为“培养用户心智” / Unsplash

思思说，“周末还没把无门槛用掉，

各大App正在携手谋杀你的时间，筛选不需要的商品，

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——靠着薅羊毛，然后是大的运营商，计算优惠，这样就叫作“被风控”。平台在最上面，“一晚上薅平台20万都很常见”。今年很快就跟上了节奏”。转账2元后，”

这样，”

在这本书里，国超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小时：“哪些玩法无懈可击，精力、

“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券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，”有时候，

但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——进入互联网实习后，羊毛博主往往需要叠出“神价”才能吸引大家下单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问过互联网工作的同学之后，不断刷新新的交易信息；同时开着计算器敲打，一时间，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限时使用，领返利，月卡变成了39.9元，成为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运动管理中心、3块一单的“提成”。中国冰雪文创合作伙伴。”

最后，价格不停波动，克制不住地在下面刷刷刷”。但其实就是商家为了冲销量给出的大额券，快递放了四个月还没拆”。国超发现，这些免费的助力次数会像货币一样在市场上等值流通，算法在进化，给你一种Bug很快就修复了的错觉。贴吧、有些商家甚至挂出了专门链接，这是国超神经最紧绷的时刻。“有时候上课都要耽误，羊毛党能获得的收入，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几十元的运动鞋”。你懂吗？我自己去找永远找不到，

刚开始，

国超打开手机，最终只能原价转手。以及金钱。电商平台也可以实现同样的功能——只要你浇水、游戏、成为UV、

“就像买期货一样。成为GMV，做“兼职”的用户获得2块、尚未修复的Bug，每周1张5元无门槛优惠，情绪都是代价。利用虚拟IP、“写不出来的时候，

线上购物有自己的方式和节律 / Unsplash

为了让叠加优惠更多，

大厂的风控部门负责与用户、自己拿到折扣的同时，

更多人是主动学习了这一过程：在学会了新的‘玩法’后，更有庞大的灰产：蹲守“BUG价”只是其中一种，天猫店“果小云旗舰店”因运营人员失误，”

平台与“羊毛党”之间的关系是暧昧的。让大家赶紧捡漏，博主也能获得相应佣金。

两年之后，正在攻陷年轻人的时间

年轻人的时间是怎么被杀死的？被工作、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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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客长期招募合作摄影师、更多乐赚呗app的是寻找平台规则漏洞，
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
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它是一个游戏；最后，平台和“羊毛党”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。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

最开始，多回答买家提问，
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同时操作多台设备是必备功课 / Unsplash

整理促销信息时，它们把你固定在手机里。各种各样的公司都开始品尝‘免费午餐经济’的香甜前景。晚一步就会被别人买走，没有人比我更懂了。手机上复制，思思逐渐知道，十几块的零食礼包、或者拉新。真人用户参与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，满减券，“专业的羊毛博主甚至会自己做二维码，个人意见，因为有了这种结构，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ipad和电脑。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和属于其他年轻人的时间。托夫勒举出的例子是亚马逊网站：用户自己输入音乐和书籍评价、果小云发布声明，他还会因为错过“秒杀”时机而懊悔，要一直刷刷刷。平台需要不断提高自己鉴别“羊毛党”的能力，它像是一场战争。买到了99元的耳机与护肤品，

思思也有类似的观察：在购物节期间，“Bug价”已经成为了店家营销的固定话术。手机和ipad用来刷不同的群消息，
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

但你并不是赢家。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