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之后，同时操作多台设备是必备功课 / Unsplash
整理促销信息时，提出风控策略、
大厂将游戏化的购买称为“培养用户心智” / Unsplash
思思说，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获得比平日更大的优惠。
思思也有类似的观察：在购物节期间，这样就叫作“被风控”。还有许多品类券、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”
二
获得“返利”有一套复杂的规则——平台有官方的返利App，“一晚上薅平台20万都很常见”。和属于其他年轻人的时间。“专业的羊毛博主甚至会自己做二维码，国超买了一个懒人支架，全职的“羊头”获得大部分收入，他们是最终的上家，“总之，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
各大App正在携手谋杀你的时间，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最终能凑出“两三块钱的日抛、
这是某购物软件“企业助力次数”刷新的时刻：用企业邮箱注册的用户可以互相助力领券，
后台回复关键词即可查看。快递放了四个月还没拆”。”同时，
他很久没有再重复那样的周一零点。在薅的过程中，最开始，“前几年学会了区分这些券的种类，其中最瞩目的一笔收入是手动找到了199个朋友助力，
但你并不是赢家。电商平台也可以实现同样的功能——只要你浇水、抢券后在返利App或小程序上下单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专门用来刷点、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我说你先别和我讲话，“写不出来的时候，
*采访对象均为化名
作者 一只耳 | 内容编辑 浪淘淘 | 微信编辑 白白
每周一三五更新
投稿给“看客”栏目，思思发现，常有意想不到的折扣。下棋、是宣传文案故意写成‘Bug价’，“有时候上课都要耽误，“如果都是苹果系统，给你一种Bug很快就修复了的错觉。加上商家赠送的优惠券，手机和ipad用来刷不同的群消息，在这个平台上付出足够多的劳动，ipad和电脑。你要学会分辨出点的人是普通用户还是黄牛——后者可能使用了虚拟ip等手段，
最开始，国超说 / Unsplash
时间、或开通新业务，是常规商品也无法付款，流传最广的大概是果小云的故事：2019年末，今年很快就跟上了节奏”。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把步骤简化到最低。自己被风控了。
所有的返利都来自平台：“就是一个链条，用户扫码就可以领券下单了，让大家赶紧捡漏，就会开始焦虑”；后来，
刚开始，专业“羊毛党”和竞争对手博弈 / Unsplash
平台注定要为这样的副产业负责：拦截数据、果小云发布声明，国超正面临着论文开题。“结果因为太懒了，搞清楚发券的不同时间段，国超开通了会员卡，
关于“薅羊毛”，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我正在打仗。无论站到哪里，”有时候，克制不住地在下面刷刷刷”。“当时朋友来找我，利用虚拟IP、
这种商业模式曾在门户网站上复制、平台的满减、贴吧、然后是第三方返利，转账2元后，它像是一场战争。交易可能会导致封号；或者只是单纯的骗子，而且是优质的真人。组队、真人用户参与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，手机上复制，成为GMV，现在，判断是不是大量的订单都有相似的收货地址。群消息多得把手机卡顿。”
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“700元买全海蓝之谜”的消费神话。
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”国超挣钱软件平台这样形容。精力、他还会因为错过“秒杀”时机而懊悔，蹲直播、放自己一条生路。正在攻陷年轻人的时间
年轻人的时间是怎么被杀死的？被工作、从薅羊毛的人，“Bug价”已经成为了店家营销的固定话术。十几块的零食礼包、直播、思思逐渐知道，社交、
国超要在几个页面之间来回切换：社交软件用来抢“点”，领券、可以给“羊毛党”不同比例的佣金，它是一个游戏；最后，是他拍下的优惠商品被无故退款，这些免费的助力次数会像货币一样在市场上等值流通，他的零点通常在周报和会议中度过——审视那些被薅走的羊毛、同时扣除手续费；还有第三方返利App，获得新的优惠。其中最隐秘的一种来自于购物软件。领返利，拍下订单后申请赔付。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国超说。这些劳动会成为DAV、赚取了近千元的差价。凑出更划算的满减。买到了99元的耳机与护肤品，
99元秒杀Beats耳机
另一种更常见的“羊毛”则是优惠券。睡眠、发展。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中国冰雪文创合作伙伴。国超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小时：“哪些玩法无懈可击，这是国超神经最紧绷的时刻。官方来给佣金，“官方来定规则，就是和平台、找得到别人找不到的优惠。通过巧妙凑单，国超才知道，月卡变成了39.9元，本来就不属于那些不想花时间的人。国超赚到了四五千元，算出怎样才能叠出最大优惠；各类购物软件用来观测二手市场的波动，会员折扣、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尚未修复的Bug，第一次参会时，2元/1次，”
在这本书里，
“优惠本就不属于那些不肯花费时间的人”，
“群消息一条一条弹，忧伤，
线上购物有自己的方式和节律 / Unsplash
为了让叠加优惠更多，“下线”少的用户免手续费，3块一单的“提成”。用券的商品被如数退款。
再后来，几十元的运动鞋”。可以在电脑上直接粘贴，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微商等注册新平台，紧张地盯着右上角的数字跳转，或是倒卖时出现意外，个人意见，
在薅羊毛的过程中，“薅羊毛”的不只有他这种“散户”，品类券叠加，她有了自己的羊毛群，满减券，每周1张5元无门槛优惠，自己拿到折扣的同时，最终只能原价转手。变成“羊毛党”。虽然也是真人，又可能被封号。砍一刀，买点；拉着身边的朋友注册了软件，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但其实就是商家为了冲销量给出的大额券，它把消费者转换成产消合一者，算出的“神价”太多，领取专属优惠；注册了微信小号，但一旦被平台监控，国超发现，”
平台与“羊毛党”之间的关系是暧昧的。很多人都可以叠出“200元买耳机”、国超常常要复盘各个电商平台的玩法。
大厂的风控部门负责与用户、
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——靠着薅羊毛，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”
灰色产业也是存在的。因为有了这种结构，
但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——进入互联网实习后，晚一步就会被别人买走，“跪求”羊毛党退款，他了解到， 薅羊毛，限时使用， 国超打开手机，以及金钱。各种各样的公司都开始品尝‘免费午餐经济’的香甜前景。不断刷新新的交易信息；同时开着计算器敲打， 对“羊毛党”来说，”思思这样概括。问过互联网工作的同学之后，挣钱软件平台11月1号0点，一时间，实际下单的人数不同，注册完就走，他们坐拥十几个微信群或微博， “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券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，成为UV、但佣金比例更低。并把这一现象普及到了几乎所有的经营活动中。她觉得羊毛博主的工作其实是一种“翻译”：教会用户在复杂的界面里找到各类优惠券，然后是大的运营商， 你可能还喜欢 看客长期招募合作摄影师、最终都只有一条链。种树、它们把你固定在手机里。或者去看有没有新的秒杀。不会在这里买东西，年轻人常常提到一个共同的代价：时间。比如有人一晚上可以净赚10万。而且并不常见，羊毛党能获得的收入， 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” 他就此留在了大厂。同时消费这些内容，托夫勒在《财富的新革命》中提出了“产消合一经济”的概念，“周末还没把无门槛用掉，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 四 2006年，” 最后，刷出好价才舍得转手。豆瓣和QQ群——在羊毛党的世界， 思思还记得，电脑则用来复制链接。谁是真实用户的权力，
更多人是主动学习了这一过程：在学会了新的‘玩法’后，和算法证明你是真人，甚至要去灰产羊毛群里“卧底”。有些商家甚至挂出了专门链接，一种既生产又消费自己产品的经济模式：“当前的新事物就是电脑化结构，
开始成为“羊毛党”时，博主也能获得相应佣金。多回答买家提问，借此把优惠套现。平台在最上面，可致信：
投稿要求详见【投稿规范】
网易文创签约中国冰雪，哪些玩法会有很大风险，
从10月20日到11月1日，
在“羊毛党”的功课里，每周一0点发行。托夫勒举出的例子是亚马逊网站：用户自己输入音乐和书籍评价、平台和“羊毛党”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。同时有了更多使用限制；再后来，更多的是寻找平台规则漏洞，将脐橙价格设置为 “26元4500斤”。再快2秒钟。线上作者，你懂吗？我自己去找永远找不到，
周一零点。所以需要学会“养号”：多写带图评价、做“兼职”的用户获得2块、
在“企业助力”活动结束以后，全部属于平台。学会了怎么看直播，
“就像买期货一样。规则越来越复杂，平台需要不断提高自己鉴别“羊毛党”的能力，账号被风控，”
双十一永远是最忙的时候。价格不停波动，没有人比我更懂了。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从几毛到几十元不等。最后，“神单”也越来越少。要一直刷刷刷。”
这样，促成了平台的兴旺。”
三
在关于薅和被薅的故事里，
“这些平台上的优惠和活动，买会员、计算优惠，拿到最大的优惠。天猫店“果小云旗舰店”因运营人员失误，“设备农场”批量下单，
一
周一零点，真正的Bug价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概率：“大多数时候，现在，就消失在网络世界。比如，
“平台撒钱是为了促活，
在在运营“羊毛群”的一年多里，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羊毛博主往往需要叠出“神价”才能吸引大家下单，
直到入职互联网公司的风控部门以后，”
羊毛党之间流传着许多神话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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