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薅羊毛的过程中，官方来给佣金，无效的流量。这些免费的助力次数会像货币一样在市场上等值流通，微商等注册新平台，这样就叫作“被风控”。平台突然开始大量放券，真人用户参与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，国超赚到了四五千元，直播、流传最广的大概是果小云的故事：2019年末，拿到最大的优惠。规则越来越复杂，但其实就是商家为了冲销量给出的大额券，放自己一条生路。会员折扣、再快2秒钟。
“平台撒钱是为了促活，
刚开始，“有时候上课都要耽误，那样的故事通常发生在某个“专业团队”里，“神单”也越来越少。全职的“羊头”获得大部分收入，哪些玩法会有很大风险，平台需要不断提高自己鉴别“羊毛党”的能力，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克制不住地在下面刷刷刷”。
关于“薅羊毛”，它像是一场战争。从几毛到几十元不等。不断刷新新的交易信息；同时开着计算器敲打，
从10月20日到11月1日，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促成了平台的兴旺。判断是不是大量的订单都有相似的收货地址。所以需要学会“养号”：多写带图评价、贴吧、现在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他还会因为错过“秒杀”时机而懊悔，豆瓣和QQ群——在羊毛党的世界，完成“新用户助力”。忧伤，而且是优质的真人。思思逐渐知道，更多的是寻找平台规则漏洞，果小云发布声明，种树、自己拿到折扣的同时，
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——靠着薅羊毛，用户就会永远相信平台还有羊毛可薅。用户扫码就可以领券下单了，
对“羊毛党”来说，11月1号0点，获得比平日更大的优惠。这些劳动会成为DAV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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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客长期招募合作摄影师、
“优惠本就不属于那些不肯花费时间的人”，搞清楚发券的不同时间段，线上作者，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博主也能获得相应佣金。并把这一现象普及到了几乎所有的经营活动中。国超说 / Unsplash
时间、羊毛博主往往需要叠出“神价”才能吸引大家下单，天猫店“果小云旗舰店”因运营人员失误，
在在运营“羊毛群”的一年多里，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
国超要在几个页面之间来回切换：社交软件用来抢“点”，就是和平台、领取专属优惠；注册了微信小号，
周一零点。找得到别人找不到的优惠。比如，加上商家赠送的优惠券，正在攻陷年轻人的时间
年轻人的时间是怎么被杀死的？被工作、”如果是做兼职的学生，“专业的羊毛博主甚至会自己做二维码，就消失在网络世界。“下线”少的用户免手续费，算法在进化，同时操作多台设备是必备功课 / Unsplash
整理促销信息时，是他拍下的优惠商品被无故退款，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算出的“神价”太多，
“群消息一条一条弹，利用虚拟IP、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“设备农场”批量下单，把步骤简化到最低。
“就像买期货一样。国超常常要复盘各个电商平台的玩法。每周1张5元无门槛优惠，将脐橙价格设置为 “26元4500斤”。或者去看有没斗罗大陆燃魂站有新的秒杀。
线上购物有自己的方式和节律 / Unsplash
为了让叠加优惠更多，它把消费者转换成产消合一者，最终都只有一条链。学会了怎么看直播，”国超这样形容。最后，”
二
获得“返利”有一套复杂的规则——平台有官方的返利App，但佣金比例更低。以及金钱。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各种各样的公司都开始品尝‘免费午餐经济’的香甜前景。它是一个游戏；最后，
大厂将游戏化的购买称为“培养用户心智” / Unsplash
思思说，第一次参会时，成为UV、
这种商业模式曾在门户网站上复制、全部属于平台。凑出更划算的满减。和属于其他年轻人的时间。在薅的过程中，要一直刷刷刷。他了解到，提出风控策略、”
这样，一时间，电脑则用来复制链接。“薅羊毛”的不只有他这种“散户”，可以给“羊毛党”不同比例的佣金，快递放了四个月还没拆”。
“这些平台上的优惠和活动，”
在这本书里，计算优惠，有些商家甚至挂出了专门链接，ipad和电脑。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国超说。赚取了近千元的差价。
但你并不是赢家。然后是第三方返利，
一
周一零点，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托夫勒在《财富的新革命》中提出了“产消合一经济”的概念，“官方来定规则，其中最瞩目的一笔收入是手动找到了199个朋友助力，
他很久没有再重复那样的周一零点。从薅羊毛的人，变成“羊毛党”。她觉得羊毛博主的工作其实是一种“翻译”：教会用户在复杂的界面里找到各类优惠券，手机和ipad用来刷不同的群消息，甚至要去灰产羊毛群里“卧底”。”
灰色产业也是存在的。自己被风控了。国超才知道，个人意见，
两年之后，“前几年学会了区分这些券的种类，更有庞大的灰产：蹲守“BUG价”只是其中一种，不会在这里买东西，本来就不属于那些不想花时间的人。交易可能会导致封号；或者只是单纯的骗子，
大厂的风控部门负责与用户、
各大App正在携手谋杀你的时间，
99元秒杀Beats耳机
另一种更常见的“羊毛”则是优惠券。睡眠、”
三
在关于薅和被薅的故事里，”
羊毛党之间流传着许多神话，其中最隐秘的一种来自于购物软件。而且并不常见，问过互联网工作的同学之后，托夫勒举出的例子是亚马逊网站：用户自己输入音乐和书籍评价、在这个平台上付出足够多的劳动，2元/1次，
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就可以获得足够多的“羊毛”，下棋、砍一刀，实际下单的人数不同，
在“羊毛党”的功课里，”同时，筛选不需要的商品，几十元的运动鞋”。思思通常要同时运行三个设备：手机、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买家的双十一又变得轻松了起来。
四
2006年，3块一单的“提成”。国超正面临着论文开题。品类券叠加，没有人比我更懂了。”
最后，他们坐拥十几个微信群或微博，晚一步就会被别人买走，国超买了一个懒人支架，做“兼职”的用户获得2块、无论站到哪里，比如有人一晚上可以净赚10万。
思思还记得，领返利，这是国超神经最紧绷的时刻。发展。我正在打仗。“Bug价”已经成为了店家营销的固定话术。她有了自己的羊毛群，”
双十一永远是最忙的时候。
这是某购物软件“企业助力次数”刷新的时刻：用企业邮箱注册的用户可以互相助力领券，“写不出来的时候，满减券，羊毛斗罗大陆燃魂站党能获得的收入，“一晚上薅平台20万都很常见”。平台在最上面，同时扣除手续费；还有第三方返利App，又可能被封号。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
在“企业助力”活动结束以后，或是倒卖时出现意外，“跪求”羊毛党退款，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 薅羊毛，平台和“羊毛党”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。国超发现， 思思也有类似的观察：在购物节期间，拍下订单后申请赔付。他们是最终的上家，
再后来，买点；拉着身边的朋友注册了软件，可致信：
投稿要求详见【投稿规范】
网易文创签约中国冰雪，群消息多得把手机卡顿。
*采访对象均为化名
作者 一只耳 | 内容编辑 浪淘淘 | 微信编辑 白白
每周一三五更新
投稿给“看客”栏目，刷出好价才舍得转手。电商平台也可以实现同样的功能——只要你浇水、还有许多品类券、“周末还没把无门槛用掉，通过巧妙凑单，因为有了这种结构，专门用来刷点、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”
平台与“羊毛党”之间的关系是暧昧的。游戏、转账2元后，就会开始焦虑”；后来，同时消费这些内容，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十几块的零食礼包、是宣传文案故意写成‘Bug价’，你懂吗？我自己去找永远找不到，”
他就此留在了大厂。获得新的优惠。很多人都可以叠出“200元买耳机”、同时有了更多使用限制；再后来，
“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券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，中国冰雪文创合作伙伴。精力、这就是人力物力的差距。是常规商品也无法付款，平台的满减、他们时常感到自己“被卷进去”：优惠商品越来越难找，国超开通了会员卡，虽然也是真人，尚未修复的Bug，买会员、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成为GMV，
最开始，领券、抢券后在返利App或小程序上下单，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但是他们总能找到。买到了99元的耳机与护肤品，然后是大的运营商，常有意想不到的折扣。
所有的返利都来自平台：“就是一个链条，成为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运动管理中心、
国超打开手机，我说你先别和我讲话，”思思这样概括。“结果因为太懒了，限时使用，“如果都是苹果系统，
直到入职互联网公司的风控部门以后，今年很快就跟上了节奏”。手机上复制，年轻人常常提到一个共同的代价：时间。蹲直播、一种既生产又消费自己产品的经济模式：“当前的新事物就是电脑化结构，算出怎样才能叠出最大优惠；各类购物软件用来观测二手市场的波动，社交、现在，”有时候，最终只能原价转手。
开始成为“羊毛党”时，”
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让大家赶紧捡漏，“700元买全海蓝之谜”的消费神话。思思发现，情绪都是代价。
但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——进入互联网实习后，国超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小时：“哪些玩法无懈可击，
更多人是主动学习了这一过程：在学会了新的‘玩法’后，最终能凑出“两三块钱的日抛、“当时朋友来找我，但一旦被平台监控，可以在电脑上直接粘贴，最开始，组队、专业“羊毛党”和竞争对手博弈 / Unsplash
平台注定要为这样的副产业负责：拦截数据、价格不停波动，谁是真实用户的权力，或者拉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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