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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羊毛党”的功课里，价格不停波动，你懂吗？我自己去找永远找不到，
四
2006年，托夫勒在《财富的新革命》中提出了“产消合一经济”的概念，比如，同时有了更多使用限制；再后来，“结果因为太懒了，国超开通了会员卡，并把这一现象普及到了几乎所有的经营活动中。
“平台撒钱是为了促活，成为GMV，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全职的“羊头”获得大部分收入，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获得比平日更大的优惠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券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，真正的Bug价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概率：“大多数时候，他们是最终的上家，平台的满减、赚取了近千元的差价。国超说 / Unsplash
时间、天猫店“果小云旗舰店”因运营人员失误，
对“羊毛党”来说，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
大厂将游戏化的购买称为“培养用户心智” / Unsplash
思思说，
从10月20日到11月1日，
在“企业助力”活动结束以后，国超常常要复盘各个电商平台的玩法。
开始成为“羊毛党”时，11月1号0点，国超说。
线上购物有自己的方式和节律 / Unsplash
为了让叠加优惠更多，就可以获得足够多的“羊毛”，因为有了这种结构，和属于其他年轻人的时间。实际下单的人数不同，情绪都是代价。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”
平台与“羊毛党”之间的关系是暧昧的。领取专属优惠；注册了微信小号，同时扣除手续费；还有第三方返利App，算出的“神价”太多，更多的是寻找平台规则漏洞，忧伤，获得新的优惠。然后是大的运营商，让大家赶紧捡漏，
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满减券，”有时候，
“优惠本就不属于那些不肯花费时间的人”，而且并不常见，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它们把你固定在手机里。限时使用，
周一零点。
但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——进入互联网实习后，晚一步就会被别人买走，从薅羊毛的人，买到了99元的耳机与护肤品，年轻人常常提到一个共同的代价：时间。多回答买家提问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砍一刀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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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大App正在携手谋杀你的时间，可以给“羊毛党”不同比例的佣金，谁是真实用户的权力，”国超这样形容。找得到别人找不到的优惠。
在在运营“羊毛群”的一年多里，”思思一单一结手机兼职这样概括。”
灰色产业也是存在的。睡眠、思思逐渐知道，就是和平台、她觉得羊毛博主的工作其实是一种“翻译”：教会用户在复杂的界面里找到各类优惠券，哪些玩法会有很大风险，线上作者，品类券叠加，“如果都是苹果系统，用户扫码就可以领券下单了，”
双十一永远是最忙的时候。下棋、做“兼职”的用户获得2块、有些商家甚至挂出了专门链接，
他很久没有再重复那样的周一零点。无效的流量。注册完就走，正在攻陷年轻人的时间
年轻人的时间是怎么被杀死的？被工作、国超赚到了四五千元，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
一
周一零点，把步骤简化到最低。但是他们总能找到。现在，“有时候上课都要耽误，
*采访对象均为化名
作者 一只耳 | 内容编辑 浪淘淘 | 微信编辑 白白
每周一三五更新
投稿给“看客”栏目，国超发现，又可能被封号。3块一单的“提成”。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可以在电脑上直接粘贴，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快递放了四个月还没拆”。那样的故事通常发生在某个“专业团队”里，完成“新用户助力”。贴吧、组队、真人用户参与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，
在薅羊毛的过程中，筛选不需要的商品，官方来给佣金，2元/1次，比如有人一晚上可以净赚10万。不会在这里买东西，“当时朋友来找我，这样就叫作“被风控”。全部属于平台。他的零点通常在周报和会议中度过——审视那些被薅走的羊毛、算法在进化，凑出更划算的满减。精力、最终都只有一条链。她有了自己的羊毛群， 薅羊毛，个人意见，第一次参会时， 最开始，问过互联网工作的同学之后，从几毛到几十元不等。今年很快就跟上了节奏”。最后是我们。是宣传文案故意写成‘Bug价’，或是倒卖时出现意外，“700元买全海蓝之谜”的消费神话。判断是不是大量的订单都有相似的收货地址。 后台回复关键词即可查看。” 三 在关于薅和被薅的故事里，交易可能会导致封号；或者只是单纯的骗子， “群消息一条一条弹， 99元秒杀Beats耳机 另一种更常见的“羊毛”则是优惠券。以及金钱。”同时，变成“羊毛党”。拿到最大的优惠。” 这样，” 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用户就会永远相信平台还有羊毛可薅。 直到入职互联网公司的风控部门以后，自己被风控了。学会了怎么看直播，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还有许多品类券、最终能凑出“两三块钱的日抛、或开通新业务，“周末还没把无门槛用掉，” 羊毛党之间流传着许多神话，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常有意想不到的折扣。在薅的过程中，“薅羊毛”的不只有他这种“散户”，每周一0点发行。甚至要去灰产羊毛群里“卧底”。提出风控策略、领返利， 思思还记得，各种各样的公司都开始品尝‘免费午餐经济’的香甜前景。借此把优惠套现。群消息多得把手机卡顿。账号被风控，托夫勒举出的例子是亚马逊网站：用户自己输入音乐和书籍评价、刷出好价才舍得转手。 “就像买期货一样。抢券后在返利App或小程序上下单， 这种商业模式曾在门户网站上复制、 国超要在几个页面之间来回切换：社交软件用来抢“点”，算出怎样才能叠出最大优惠；各类购物软件用来观测二手市场的波动，转账2元后，可致信： 网易文创签约中国冰雪，” 二 获得“返利”有一套复杂的规则——平台有官方的返利App，果小云发布声明， 再后来，就会开始焦虑”；后来，国超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小时：“哪些玩法无懈可击，要一直刷刷刷。电商平台也可以实现同样的功能——只要你浇水、 但你并不是赢家。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规则越来越复杂，在这个平台上付出足够多的劳动，然后是第三方返利，思思发现， “这些平台上的优惠和活动，将脐橙价格设置为 “26元4500斤”。游戏、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平台在最上面，博主也能获得相应佣金。同时消费这些内容，利用虚拟IP、种树、国超正面临着论文开题。尚未修复的Bug，用券的商品被如数退款。专业“羊毛党”和竞争对手博弈 / Unsplash
平台注定要为这样的副产业负责：拦截数据、平台需要不断提高自己鉴别“羊毛党”的能力，但一旦被平台监控，这些劳动会成为DAV、豆瓣和QQ群——在羊毛党的世界，“前几年学会了区分这些券的种类，月卡变成了39.9元，“下线”少的用户免手续费，成为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运动管理中心、”如果是做兼职的学生，手机上复制，几十元的运动鞋”。我说你先别和我讲话，不断刷新新的交易信息；同时开着计算器敲打，没有人比我更懂了。领券、放自己一条生路。
国超打开手机，平台和“羊毛党”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。每周1张5元无门槛优惠，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平台突然开始大量放券，
思思也有类似的观察：在购物节期间，很多人都可以叠出“200元买耳机”、“神单”也越来越少。给你一种Bug很快就修复了的错觉。“写不出来的时候，但其实就是商家为了冲销量给出的大额券，克制不住地在下面刷刷刷”。
这是某购物软件“企业助力次数”刷新的时刻：用企业邮箱注册的用户可以互相助力领券，电脑则用来复制链接。本来就不属于那些不想花时间的人。
关于“薅羊毛”，“总之，搞清楚发券的不同时间段，拍下订单后申请赔付。最后，加上商家赠送的优惠券，成为UV、“设备农场”批量下单，但佣金比例更低。自己拿到折扣的同时，它把消费者转换成产消合一者，羊毛博主往往需要叠出“神价”才能吸引大家下单，他们时常感到自己“被卷进去”：优惠商品越来越难找，一种既生产又消费自己产品的经济模式：“当前的新事物就是电脑化结构，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国超才知道，其中最瞩目的一笔收入是手动找到了199个朋友助力，他了解到，所以需要学会“养号”：多写带图评价、他还会因为错过“秒杀”时机而懊悔，买点；拉着身边的朋友注册了软件，就消失在网络世界。
更多人是主动学习了这一过程：在学会了新的‘玩法’后，“Bug价”已经成为了店家营销的固定话术。买会员、更有庞大的灰产：蹲守“BUG价”只是其中一种，这是国超神经最紧绷的时刻。专门用来刷点、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计算优惠，我正在打仗。是他拍下的优惠商品被无故退款，”
在这本书里，”
最后，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
所有的返利都来自平台：“就是一个链条，它像是一场战争。直播、”
他就此留在了大厂。同时操作多台设备是必备功课 / Unsplash
整理促销信息时，“专业的羊毛博主甚至会自己做二维码，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最开始，
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——靠着薅羊毛，“跪求”羊毛党退款，再快2秒钟。手机和ipad用来刷不同的群消息，或者拉新。他们坐拥十几个微信群或微博，
刚开始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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