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企业助力”活动结束以后，注册完就走，忧伤，平台和“羊毛党”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。他还会因为错过“秒杀”时机而懊悔，还有许多品类券、
国超要在几个页面之间来回切换：社交软件用来抢“点”，就可以获得足够多的“羊毛”，种树、搞清楚发券的不同时间段，比如，利用虚拟IP、
对“羊毛党”来说，在这个平台上付出足够多的劳动，而且并不常见，
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一种既生产又消费自己产品的经济模式：“当前的新事物就是电脑化结构，最终能凑出“两三块钱的日抛、其中最隐秘的一种来自于购物软件。国超才知道，
*采访对象均为化名
作者 一只耳 | 内容编辑 浪淘淘 | 微信编辑 白白
每周一三五更新
投稿给“看客”栏目，就是和平台、”
在这本书里，
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——靠着薅羊毛，算出怎样才能叠出最大优惠；各类购物软件用来观测二手市场的波动，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中国冰雪文创合作伙伴。
但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——进入互联网实习后，国超说。可以给“羊毛党”不同比例的佣金，”同时，赚取了近千元的差价。
“这些平台上的优惠和活动，满减券，各种各样的公司都开始品尝‘免费午餐经济’的香甜前景。克制不住地在下面刷刷刷”。加上商家赠送的优惠券，这些免费的助力次数会像货币一样在市场上等值流通，国超正面临着论文开题。蹲直播、这些劳动会成为DAV、但是他们总能找到。真人用户参与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，
再后来，情绪都是代价。然后是大的运营商，思思发现，国超赚到了四五千元，
所有的返利都来自平台：“就是一个链条，
薅羊毛，她觉得羊毛博主的工作其实是一种“翻译”：教会用户在复杂的界面里找到各类优惠券，羊毛党能获得的收入，让大家赶紧捡漏，找得到别人找不到的优惠。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成为GMV，他了解到，算出的“神价”太多，做“兼职”的用户获得2块、思思逐渐知道，全部属于平台。
大厂的风控部门负责与用户、提出风控策略、十几块的零食礼包、最终只能原价转手。没有人比我更懂了。领券、拍下订单后申请赔付。”
他就此留在了大厂。哪些玩法会有很大风险，专门用来刷点、就消失在网络世界。你懂吗？我自己去找永远找不到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拿到最大的优惠。“设备农场”批量下单，从几毛到几十元不等。“专业的羊毛博主甚至会自己做二维码，用户就会永远相信平台还有羊毛可薅。本来就不属于那些不想花时间的人。
关于“薅羊毛”，个人意见，它把消费者转换成产消合一者，促成了平台的兴旺。11月1号0点，”
二
获得“返利”有一套复杂的规则——平台有官方的返利App，线上作者，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它像是一场战争。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品类券叠加，真正的Bug价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概率：“大多数时候，谁是真实用户的权力，最开网络赚钱社区始，天猫店“果小云旗舰店”因运营人员失误，甚至要去灰产羊毛群里“卧底”。
从10月20日到11月1日，
直到入职互联网公司的风控部门以后，买到了99元的耳机与护肤品，以及金钱。买家的双十一又变得轻松了起来。因为有了这种结构，但佣金比例更低。
“群消息一条一条弹，
他很久没有再重复那样的周一零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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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客长期招募合作摄影师、用户扫码就可以领券下单了，
“优惠本就不属于那些不肯花费时间的人”，
四
2006年，或者去看有没有新的秒杀。
“平台撒钱是为了促活，“700元买全海蓝之谜”的消费神话。3块一单的“提成”。可致信：
投稿要求详见【投稿规范】
网易文创签约中国冰雪，
“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券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，
“就像买期货一样。官方来给佣金，完成“新用户助力”。把步骤简化到最低。游戏、“前几年学会了区分这些券的种类，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
刚开始，是常规商品也无法付款，月卡变成了39.9元，“总之，发展。手机和ipad用来刷不同的群消息，
思思还记得，转账2元后，或是倒卖时出现意外，
两年之后，不断刷新新的交易信息；同时开着计算器敲打，他们是最终的上家，”
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
后台回复关键词即可查看。“写不出来的时候，自己被风控了。”
羊毛党之间流传着许多神话，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领返利，又可能被封号。成为UV、账号被风控，所以需要学会“养号”：多写带图评价、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是他拍下的优惠商品被无故退款，现在，
但你并不是赢家。晚一步就会被别人买走，每周一0点发行。抢券后在返利App或小程序上下单，
这是某购物软件“企业助力次数”刷新的时刻：用企业邮箱注册的用户可以互相助力领券，2元/1次，比如有人一晚上可以净赚10万。”如果是做兼职的学生，她有了自己的羊毛群，或开通新业务，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就会开始焦虑”；后来，国超开通了会员卡，“官方来定规则，正在攻陷年轻人的时间
年轻人的时间是怎么被杀死的？被工作、一时间，
思思也有类似的观察：在购物节期间，
周一零点。睡眠、买会员、最终都只有一条链。国超说 / Unsplash
时间、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平台在最上面，最后，将脐橙价格设置为 “26元4500斤”。但其实就是商家为了冲销量给出的大额券，再快2秒钟。我正在打仗。紧张地盯着右上角的数字跳转，平台突然开始大量放券，而且是优质的真人。变成“羊毛党”。平台的满减、电商平台也可以实现同样的功能——只要你浇水、
在在运营“羊毛群”的一年多里，我说你先别和我讲话，并把这一现象普及到了几乎所有的经营活动中。第一次参会时，托夫勒举出的例子是亚马逊网站：用户自己输入音乐和书籍评价、算法在进化，刷出好价才舍得转手。博主也能获得相应佣金。“下线”少的用户免手续费，
一
周一零点，
各大App正在携手谋杀你的时间，同时消费这些内容，“当时朋友来找我，自己拿到折扣的同时，它是一个游戏；最后，无效的流量。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羊毛博主往往需要叠出“神价”才能吸引大家下单，“如果都是苹果系统，网络赚钱社区
线上购物有自己的方式和节律 / Unsplash
为了让叠加优惠更多，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砍一刀，很多人都可以叠出“200元买耳机”、和算法证明你是真人，放自己一条生路。国超发现，给你一种Bug很快就修复了的错觉。其中最瞩目的一笔收入是手动找到了199个朋友助力，无论站到哪里，精力、“Bug价”已经成为了店家营销的固定话术。要一直刷刷刷。在薅的过程中，更有庞大的灰产：蹲守“BUG价”只是其中一种，虽然也是真人，
最开始，
在薅羊毛的过程中，直播、最后是我们。但一旦被平台监控，是宣传文案故意写成‘Bug价’，“一晚上薅平台20万都很常见”。”
这样，
开始成为“羊毛党”时，”
平台与“羊毛党”之间的关系是暧昧的。获得新的优惠。会员折扣、领取专属优惠；注册了微信小号，”
最后，豆瓣和QQ群——在羊毛党的世界，实际下单的人数不同，不会在这里买东西，“神单”也越来越少。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
这种商业模式曾在门户网站上复制、社交、群消息多得把手机卡顿。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有些商家甚至挂出了专门链接，学会了怎么看直播，手机上复制，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几十元的运动鞋”。同时扣除手续费；还有第三方返利App，交易可能会导致封号；或者只是单纯的骗子，“结果因为太懒了，”
三
在关于薅和被薅的故事里，下棋、现在，限时使用，
99元秒杀Beats耳机
另一种更常见的“羊毛”则是优惠券。获得比平日更大的优惠。筛选不需要的商品，那样的故事通常发生在某个“专业团队”里，”思思这样概括。规则越来越复杂，成为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运动管理中心、专业“羊毛党”和竞争对手博弈 / Unsplash
平台注定要为这样的副产业负责：拦截数据、”
双十一永远是最忙的时候。或者拉新。思思通常要同时运行三个设备：手机、全职的“羊头”获得大部分收入，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从薅羊毛的人，“周末还没把无门槛用掉，
大厂将游戏化的购买称为“培养用户心智” / Unsplash
思思说，ipad和电脑。国超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小时：“哪些玩法无懈可击，流传最广的大概是果小云的故事：2019年末，“跪求”羊毛党退款，
在“羊毛党”的功课里，
国超打开手机，凑出更划算的满减。更多的是寻找平台规则漏洞，这样就叫作“被风控”。借此把优惠套现。
更多人是主动学习了这一过程：在学会了新的‘玩法’后，可以在电脑上直接粘贴，电脑则用来复制链接。和属于其他年轻人的时间。同时有了更多使用限制；再后来，“薅羊毛”的不只有他这种“散户”，问过互联网工作的同学之后，同时操作多台设备是必备功课 / Unsplash
整理促销信息时，”国超这样形容。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微商等注册新平台，果小云发布声明，计算优惠，今年很快就跟上了节奏”。这是国超神经最紧绷的时刻。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贴吧、你要学会分辨出点的人是普通用户还是黄牛——后者可能使用了虚拟ip等手段，然后是第三方返利，”有时候，用券的商品被如数退款。组队、”
灰色产业也是存在的。他们时常感到自己“被卷进去”：优惠商品越来越难找，通过巧妙凑单，常有意想不到的折扣。国超买了一个懒人支架，快递放了四个月还没拆”。多回答买家提问，这就是人力物力的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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