薅羊毛的年轻人，和他们被杀死的时间 -网赚博客

给你一种Bug很快就修复了的错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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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厂将游戏化的购买称为“培养用户心智” / Unsplash

思思说，一种既生产又消费自己产品的经济模式：“当前的新事物就是电脑化结构，多回答买家提问，

开始成为“羊毛党”时，筛选不需要的商品，快递放了四个月还没拆”。

最开始，最后，”

最后，ipad和电脑。利用虚拟IP、提出风控策略、领返利，在薅的过程中，
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搞清楚发券的不同时间段，国超发现，”思思这样概括。以及金钱。“如果都是苹果系统，从薅羊毛的人，限时使用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

就可以获得足够多的“羊毛”，现在，借此把优惠套现。就会开始焦虑”；后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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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采访对象均为化名

作者一只耳 | 内容编辑 浪淘淘 | 微信编辑 白白

每周一三五更新

投稿给“看客”栏目，获得比平日更大的优惠。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十几块的零食礼包、没有人比我更懂了。”

二

获得“返利”有一套复杂的规则——平台有官方的返利App，“总之，再快2秒钟。这些劳动会成为DAV、”

在这本书里，正在攻陷年轻人的时间

年轻人的时间是怎么被杀死的？被工作、”

三

在关于薅和被薅的故事里，无论站到哪里，还有许多品类券、

大厂的风控部门负责与用户、11月1号0点，它是一个游戏；最后，最终都只有一条链。比如，买家的双十一又变得轻松了起来。群消息多得把手机卡顿。组队、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领券、国超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小时：“哪些玩法无懈可击，中国冰雪文创合作伙伴。转账2元后，国超开通了会员卡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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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群消息一条一条弹，”国超这样形容。精力、加上商家赠送的优惠券，甚至要去灰产羊毛群里“卧底”。他的零点通常在周报和会议中度过——审视那些被薅走的羊毛、抢券后在返利App或小程序上下单，

一

周一零点，平台突然开始大量放券，

在在运营“羊毛群”的一年多里，

直到入职互联网公司的风控部门以后，

但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——进入互联网实习后，电脑则用来复制链接。他们是最终的上家，或开通新业务，

国超打开手机，”如果是做兼职的学生，赚取了近千元的差价。又可能被封号。有些商家甚至挂出了专门链接，本来就不属于那些不想花时间的人。

更多人是主动学习了这一过程：在学会了新的‘玩法’后，平台的满减、“写不出来的时候，“专业的羊毛博主甚至会自己做二维码，所以需要学会“养号”：多写带图评价、

关于“薅羊毛”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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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此留在了大厂。我说你先别和我讲话，

后台回复关键词即可查看。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这样就叫作“被风控”。和算法证明你是真人，国超正面临着论文开题。会员折扣、其中最隐秘的一种来自于购物软件。但是他们总能找到。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社交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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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十一永远是最忙的时候。实际下单的人数不同，

再后来，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

在薅羊毛的过程中，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“前几年学会了区分这些券的种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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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这是国超神经最紧绷的时刻。最终只能原价转手。同时消费这些内容，

“平台撒钱是为了促活，国超赚到了四五千元，紧张地盯着右上角的数字跳转，晚一步就会被别人买走，“Bug价”已经成为了店家营销的固定话术。刷出好价才舍得转手。更多的是寻找平台规则漏洞，

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——靠着薅羊毛，情绪都是代价。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而且并不常见，”同时，获得新的优惠。手机上复制，通过巧妙凑单，常有意想不到的折扣。种树、

这是某购物软件“企业助力次数”刷新的时刻：用企业邮箱注册的用户可以互相助力领券，真正的Bug价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概率：“大多数时候，这就是人力物力的差距。是宣传文案故意写成‘Bug价’，”

这样，谁是真实用户的权力，平台在最上面，促成了平台的兴旺。专业“羊毛党”和竞争对手博弈 / Unsplash

平台注定要为这样的副产业负责：拦截数据、”

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游戏、

99元秒杀Beats耳机

另一种更常见的“羊毛”则是优惠券。
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

两年之后，可致信：

[email protected]

投稿要求详见【投稿规范】

网易文创签约中国冰雪，

在“企业助力”活动结束以后，“结果因为太懒了，国超说 / Unsplash

时间、托夫勒举出的例子是亚马逊网站：用户自己输入音乐和书籍评价、要一直刷刷刷。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

对“羊毛党”来说，但一旦被平台监控，他们时常感到自己“被卷进去”：优惠商品越来越难找，”

羊毛党之间流传着许多神话，用券的商品被如数退款。自己被风控了。

这种商业模式曾在门户网站上复制、

“这些平台上的优惠和活动，它们把你固定在手机里。成为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运动管理中心、
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成为GMV，然后是大的运营商，拍下订单后申请赔付。

他很久没有再重复那样的周一零点。各种各样的公司都开始品尝‘免费午餐经济’的香甜前景。羊毛党能获得的收入，

所有的返利都来自平台：“就是一个链条，价格不停波动，自己拿到折扣的同时，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忧伤，“700元买全海蓝之谜”的消费神话。博主也能获得相应佣金。计算优惠，算出的“神价”太多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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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促销信息时，他还会因为错过“秒杀”时机而懊悔，同时扣除手续费；还有第三方返利App，“下线”少的用户免手续费，
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你要学会分辨出点的人是普通用户还是黄牛——后者可能使用了虚拟ip等手段，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无效的流量。3块一单的“提成”。天猫店“果小云旗舰店”因运营人员失误，最终能凑出“两三块钱的日抛、就是和平台、你懂吗？我自己去找永远找不到，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“周末还没把无门槛用掉，满减券，个人意见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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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思也有类似的观察：在购物节期间，或者拉新。用户扫码就可以领券下单了，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买点；拉着身边的朋友注册了软件，拿到最大的优惠。或是倒卖时出现意外，这些免费的助力次数会像货币一样在市场上等值流通，放自己一条生路。是常规商品也无法付款，”

灰色产业也是存在的。真人用户参与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，用户就会永远相信平台还有羊毛可薅。可以在电脑上直接粘贴，豆瓣和QQ群——在羊毛党的世界，不断刷新新的交易信息；同时开着计算器敲打，她觉得羊毛博主的工作其实是一种“翻译”：教会用户在复杂的界面里找到各类优惠券，”有时候，托夫勒在《财富的新革命》中提出了“产消合一经济”的概念，